Morison_W

终于！迈出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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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卜凡到的时候岳明辉家里很有氛围的样子——茶几上摆满了零食和软饮料，两支手柄在充电架上发着昭示显示电量充足的光，还有小猫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岳明辉大抵是刚洗完澡，一边擦着头上的水一边给他开了门，「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卜凡吞了吞口水，「赶上校园文化节了……学生会拉我去帮忙挂旗子。」「哦。」岳明辉略微嘟着嘴，有些不满的样子，「挂个旗子挂那么久，你爬旗杆儿去啦？」「我不是。」卜凡赶紧解释，「是挂在路灯上那种小的……我一个人挂了大半个校园，现在膀子还痛着呢。」

真是白长那么大个子了，这么凶的一张脸他们还敢欺负你。岳明辉在心里默默感叹卜凡到底涉世未深，不懂得这些官僚主义的险恶。「岳岳你别生气……」卜凡还在后面小声叨叨，岳明辉把手抬起来摆了摆，「好啦，我也没怪你。你肯定是一忙完就直接过来了吧？饭吃了吗？」「还没。」卜凡说完这话肚子就应声叫了一下。

怪不好意思的。卜凡伸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岳明辉把他的手扒拉开来，「明天上午的课取消了是吧？那我们先吃饭再玩儿，或者你吃完了想直接睡觉也行。」卜凡很震惊地抖了抖，然后看岳明辉蹲在墙边的快递箱里翻翻捡捡，一边找还一边小声嘟囔，「哪儿呢……怎么都是棉裤吃的呀，我总不能让我的哈士奇吃猫粮吧？」

最后他终于翻出来点什么东西了。卜凡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桶泡面。岳明辉感受到他的目光以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文哥不在，也没人帮我订外卖了……其实他是说过啦，卡着一小时的时差也不麻烦，但我觉得嘛你休假就是安心休假，对吧，我就说我自己能行。」「你自己能行就是买了一箱子泡面？」「不是啊。」岳明辉摇了摇头，「还有压缩饼干，还有单兵自热干粮。哎对凡子我跟你讲啊我听说这个单兵自热干粮还挺好吃的……哦对了还有自煮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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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呗。卜凡其实已经饿得感觉自己已经前胸贴后背了，脑子里也昏昏沉沉地不清楚。要不是他想见到岳明辉的那个意识太强烈，他可能都没法支撑着自己一路长途跋涉着过来。现在他坐在餐桌边上，看岳明辉举着热水壶帮他泡面，「得等上四分钟啊。来你刚好去卫生间洗把脸，上次的毛巾我帮你留着了。」「哦哦哦。」卜凡走到卫生间去，自己的毛巾和岳明辉的挂在一排。岳明辉自己的毛巾换了一次，现在两个人是情侣款了。

卜凡出来的时候面已经泡好。他接过岳明辉递来的筷子，坐下呼噜呼噜地吃。「你慢点儿，别烫到了。」岳明辉就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托着下巴看他，「我又不会和你抢。」

大约卜凡今天是真的累着了，饭后打了几把游戏都状态不佳，被岳明辉摁在地上摩擦。棉裤跳到沙发上，两只小小的爪子摁在卜凡的膝盖上一踩一踩。岳明辉抓着这个空当把手柄放下，「凡子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还是先休息吧，游戏什么时候都能玩。」

「嗯……」卜凡迟缓地应了一声，「那我走了……」「算了吧你。」岳明辉推着卜凡进洗手间，「你别出门就倒下去了，我跟你说我可拖不动你啊。」卜凡感觉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洗脸刷牙，然后又轻飘飘地飘回了房间。岳明辉蹲在他的床边上跟他道晚安，「哦对了凡子，我那个酒吧开业热场的时间定了，就大后天，周五晚上。」「好，我一定去。」卜凡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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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周五正好也是北京服装学院本次校园文化节的闭幕大秀。虽然酒吧开场时间也晚，但是卜凡走完秀以后肯定是无论如何也得陪着学长学姐们去after party一下才能脚底抹油，开溜。等他赶到岳明辉说的地方的时候，只看见一地彩带和金银混杂的小碎片儿。场子里灯光挺乱的，声音也响。卜凡好不容易才避开那几位穿着暴露的女性的手臂，又挡开给他塞写着电话号码的餐巾纸的那几位男性的手臂，拨开层层人群，找到岳明辉。

他好像是在和朋友说话。「岳岳，你等什么呢？」看起来老板也不生气的样子，甚至于和岳明辉碰了个杯，「我还以为你今晚要走个性感挂呢，怎么穿这么清纯。我可跟你说啊，我这是酒吧开业，又不是初中毕业汇报演出。」「哎呀你得啦。」岳明辉一把把衬衫从西裤里抽出来，又扯松了领带，同时顺手把最顶端两颗扣子解了，「现在这样行了吧？」

「哎你可别别别。」朋友用手挡着眼睛，「行啦，我不干涉你了，你赶紧去洗手间对着镜子看看到底想怎么穿。话说你是在等人吗？不过你过会儿再不上场就过点了儿啊，后半夜可没人听你唱歌。」「切。」岳明辉拍了下他的肩膀，「晓得了。我收拾去了。」

岳明辉转过头，正看见卜凡盯着他。「凡子来啦？」「对不起，我又迟到了。」「没事儿。」岳明辉说话还是儿化音很重，更显得他洒脱。他拍了拍卜凡的肩膀，「借过借过啊，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再见面就是在上台之前了。「凡子。」岳明辉的脸在蓝蓝绿绿的夜场灯光下散发着有些魅惑的光芒，「我……看起来还成吧？」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搭牛仔裤和马丁靴。衬衫前面扎在裤子里，后面很随意地散出来。卜凡被他皮带上金属扣件的光晃了下眼睛，把目光偏了偏，「你看起来挺好的。」他有点不自在地把手抄在裤子口袋里，「你怎么样都好看。」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岳明辉下定决心，攥了攥拳。指甲戳在掌心的刺痛感让他稍微镇定一点，他向前迈了一步，稍微踮起脚尖。刚才喝的几杯鸡尾酒已经开始发挥他们的效力——岳明辉凑在卜凡耳边小声说话，「等我下台，我有事情和你说。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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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明辉今天选的竟然是一首舒缓的情歌。但是由于他嗓音好听唱功也棒，底下舞池里的那些男男女女们竟然还真就都安静下来，听他在台上唱，然后一起跟着节奏慢慢摇动身体。卜凡听见旁边有人在问老板上面唱歌的男生叫什么名字。老板很兴奋地把岳明辉的微博界面展示给他们看，「喜欢吗？那你可以再去关注一下他的电台。哦还有，他最近要发专了。了解一下了解一下。」

卜凡今天没带单反，所以是把手机拿出来对着岳明辉拍了一张。有一点点糊，但还是意境不错。卜凡顺手把这个设成了自己的锁屏。

岳明辉在台上的时候就时不时望向卜凡，还冲他眨了眨眼。结果下场以后怎么都找不到人。「哎，你看到那个高个儿没？」他没办法了，揪住自己的朋友问。「哦高个儿……那个小孩子是吧，我看他好像出去了。」

岳明辉心里的火腾得一下就起来了。我不是说让你等我吗！结果还没来得及掏出手机，就感觉手腕被人握住了。卜凡一脸歉意地看着他，「岳岳你别生气……我刚去烧烤摊付钱了，这样你下场下来以后就可以早点吃上东西。我听说唱歌之前不能吃东西，你又为了等我延迟上场，饿挺久了吧？」

岳明辉感觉就像有个灭火器，滋滋滋地把他心里那点儿火气眨眼间全灭了。卜凡和他对过对坐在夜烧烤的小马扎上，旁边还摆了好几瓶刚从冷柜里拿出来的冰啤酒。岳明辉起开一瓶仰脖子灌下去，卜凡也刚好开始提问了，「对了，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讲……是什么？」

其实我不会喝酒的吧。岳明辉心里想。他有些晕了。

于是他眨了眨眼睛，又伸手把领口放松一些。这天气是有些热了。眼皮上给画了眼影，这会儿混着汗变成乱糟糟一团。「凡子，你和我认识……呃，和我熟起来，得有小一月了吧？」「嗯。」卜凡中规中矩地回答。「那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不？」

想说什么？想说我离你太近了，不是个合格粉丝，不是个普通朋友该有的距离？卜凡心里一阵紧张。「对不……」「停！」岳明辉伸手挡他，「你怎么净跟我在这儿道歉了。」

「听好了。」岳明辉很郑重地清了清嗓子，又敲了敲桌子，「卜凡，老子喜欢你！」

【待续】

果咩果咩这几天太忙了……我现实生活中真的在忙校园文化节，不过我这里是叫中国周。今天多更一些，因为我明后两天真的有可能要断更……好累啊不过等到周五本番结束就可以休息休息安心码文啦！

然后就是我还要向天空大声地呼喊一句，想！要！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