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钤光包策】你也是赶着去投胎对不对08
讲道理陵光让公孙不要用敬语就是表面劝告，毕竟他还在自称「孤王」，公孙这块木头怎么可能改口🌚但是这个以退为进的招数对于公孙钤是毫无疑问极其有效的🌚
预警，本章包策没有直接出场，只是为了连载整体打tag，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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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庞籍，安安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呼吸绵长睡得正香。庞桶着急忙慌地走到桌边扶他，「公子？公子？」「滚。」庞籍眼睫毛抖了抖，八风不动地从唇缝里吐出一个字来。「公子……老爷说家里铺子出事情了，要你回去管事。」
「铺子出事？」庞籍猛地一下子坐起来。我看见王上发梢轻微地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庞籍坐起来时候那阵风带的，还是他被庞籍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父亲可说了是什么事？」「这……」庞桶似是面有难色地看了我和王上一眼，然后弯腰附在庞籍耳边小声地，「沿街的铺面均有失窃。有的是库房里货品有少，有的是货架上正常摆放的东西有缺失，还有的……是店门口摆的样品不见了！起先老爷很生气，以为是有家贼。但是东西丢的太多，老爷觉得事情严重，才让小的来喊您。」
我本无意偷听，但是正如我先前所言，钧天来的个个听力过人，即使庞桶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还是没办法听不见。王上大概同我情况一样，但是面上还要做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只是眉头稍皱了些。
听见这样的消息，庞籍只怕是酒已醒了大半。「那，那可有去报案？」「老爷的意思就是请公子回去商量。」「好。公孙先生，陵先生，实在抱歉，家里出了急事，恕在下没法继续作陪。这一桌菜钱已经结了，二位吃完以后门口自有车夫送二位回开封府。还望见谅，告辞。」庞籍听完庞桶说的话以后略作沉思，然后当机立断站起来，丝毫不见先前迷迷糊糊的醉态。
「哪里。庞大人客气。」王上点了点头，庞籍于是匆匆行了一礼便转身出去。房里又是只余我和王上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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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本以为再见到公孙就是在梦里了。先前总想着如果未能给天璇一个盛世之治，到了九泉之下莫说父王，就算是公孙，孤王也是没有胆量去见的。」「王上如何说这种话！」我仿佛又回到了天璇王宫。王上抱着酒坛坐在床边，眼眶微红地喃喃自语。「公孙不是说……希望孤王做盛世之君吗？」
「微臣……」我要怎么和他说呢。当日说这句话，一来是因为我原本的志向便是振兴门楣，报效国家，二来也是有些安慰王上的意味。实际上是否真的成为「盛世之君」或许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希望他可以不用那么悲伤。
「现在天璇已经没了，公孙在孤王面前也不必再一口一句『微臣』了。」王上又倒了一杯酒。早在庞籍喝得稍微有点说话结巴的时候，王上就已经用激将法哄着他又要了几壶酒。现在面前还余了不少，王上便用那小酒杯慢慢地一口一口酌。「王上，礼不可废！」
王上瞟了我一眼，嘴角撇撇就不再说话了。我暗自懊恼自己怕是又猜错了圣意。从前同王上对弈的时候便是如此——起先我下棋的时候寸步不让，使出全力以示敬重，王上下到中盘便兴致缺缺地说自己乏了；后来我意识到王上毕竟也是宫人们侍郎们一路捧着长大的，要让他一点，于是就收敛了棋风，他又骂我是不是小看他。以至于后期不管我是拿什么态度下棋，都要被王上批评，说我下得不对。
最后我终于反应过来，我自然下得不对。因为关键在于不论我用什么态度，我都不是那个从来不愿与他对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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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是坐得离孤王这么远？」我看看地上的石砖，明明距离已经很近了啊？王上却不满意，赌气一般地自己站起来搬着椅子又往我这里挪了几寸，「从前上朝，你同孤王有三级台阶的距离；后来一道批改奏折，二人之间又隔着两条书案；最后对弈，偏偏面前还挡了一张棋盘！公孙钤……」王上把本来翻扣在桌上的空酒杯反过来重重拍在我面前，「丞相说你才思卓绝情商颇高，孤王看未必如此啊！」
「微臣……」往日都是我持着奏本在王上面前说个不停，今日却仿佛感觉什么也说不出来。「罢了。」王上又把酒杯端起来，「来得及。」
但是这句话突然冒出来，感觉就像是王上在对他自己说「别生气」一样。
「王上，微臣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气氛太过诡异，我不得不尝试换一个话题。「嗯。」王上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算是表示自己在听。「王上……打算如何向开封府的诸位介绍身份？」
突然冒出来两个人，嘴里所说的都是从未听说过的国家地名，其中一个还隐隐看起来像有王室风姿，再加上我曾有几次小声地当着他们的面口唤「王上」，就算包拯表现出来地再怎么不着调，实际上也应当是心有疑惑吧。再退一步说，即使包拯没有放在心上，以公孙策的谨慎程度，恐怕也已经留意到了。
或许就在昨夜，包拯和公孙策秉烛夜谈的时候已经详细讨论过这个问题。
行得正坐得端，我虽然常常说君子行事光明磊落，不做亏心事便不怕鬼敲门，但是经历过一下事情以后也知道有时候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是齐之侃，当日在天玑若是走得晚了个把时辰，早就没有后面那些事情了。更遑论现在。虽然他目前一副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样子，但谁知道哪天他想起来一切以后会不会一个想不开，打算拿我和王上去给他的主君随葬呢？
但是我还是得看在故交一场的份上帮他把记忆找回来。若是忘记了蹇宾王，他虽然可能是少了不少烦恼，但是应当也不会开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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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照实说，本王是天璇王。」「还望王上三思！」以目前形势来看，他们口中说的「皇上」应当就是这个「大宋王朝」的统治者了。王上如若着时候说自己的身份是某个国家的王族，怕是会有危险。
「可是孤王……」王上转过头看我，「本王从未学过向什么人低头求生。此处有没有天璇，孤王身边说文说武都只有公孙一人，他们有什么理由小题大做？如若此时隐瞒身份，可是后面又露出破绽，才是叫包藏祸心。」王上转了转酒杯，看着挂在壁上的酒水缓缓转动，「此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生活幸福，孤王无事搅浑它做什么。」
但是这样的王上太反常了，和我记忆中那个砸碎了酒壶让所有人都滚出去的样子大相径庭。「若非急着刺杀共主，裘振不至于身死；若非赶着在五国之中占个上风，你也不至于遇害。」「为人臣子者为君王赴汤蹈火，自是应当。」「可是孤王不愿看着你们死！」
「那……不论王上是什么身份，微臣都愿意随侍左右，为王上效命。」我接不来王上这么沉重的情感，只能行了一礼，干巴巴地说句真心话。
王上嘴角勾了一下，「孤王知道。」
【待续】
车夫：二位老铁你们到底吃完没啊吃完了赶紧下来啊我们还要去隔壁《虎狼之心》的剧组串场啊
哇我最后差点手一抖打成了「可是孤王不愿看着你们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