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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钤光包策】你也是赶着去投胎对不对03


上一更的时候有个细节,策先生刚从棺材里爬出来,被包包抱着哭的时候公孙说他在身上摸来摸去找东西。是找什么呢。

当然是找算盘呀🌚


前文 01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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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真诚,要不是看他隔着袖子悄悄捏了一下那个包拯的手,我就要以为他是真的怕我们君臣二人流落街头,所以好心地邀我们住过去了。我本不是这种在心里斤斤计较的人,但是目睹过本来几乎是配合缜密的联军就那样轻易的土崩瓦解以后,我再如何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我没有告诉他们王上的身份,亦没有提及我从前是怎样的地位。但是公孙策说得也没有错,我们二人现在确实是无处可去。再加上王上这个情况醒来以后免不了头疼,最起码跟着他们去开封府先安顿下来没有坏处。至于公孙策不信任我们一事,我只能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


「那就有劳了。」公孙策自然是摆摆手表示不必客气,包拯也一副开心的样子。「好啊,正巧最近开封城里太平得很,本府还可以带二位先生逛逛。」「大人要是再敢在公务时间跑到栖霞馆去,学生一定打断您的腿。」公孙策这话说得很轻,又感觉几乎像是腹语一样只出了声音而嘴皮不动。不过我们钧天来的个个耳力过人听力满分,所以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不难,难的是忍住不笑。


车行半程,有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一下了。「包大人,公孙先生,不知在下的佩剑现在在何处?」「佩剑?」公孙策疑惑地看着我。「就是先前随葬在棺材里的那柄。」我伸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长。」


「展护卫。」公孙策把车帘撩起来喊了一句,「把先前捡到的那柄剑拿来。」差点忘了,一路听他们「展护卫展护卫」地喊,我还要找机会去拜会一下齐之侃。只是他和从前比起来除了都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势以外,基本上什么都不一样。就连佩剑也换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那柄千胜现在应当是在慕容手里了?只是不知把原先那柄剑换成现在这样要背在身后的重剑,是付出了怎样刻苦的练习。


很快我就看到墨阳被从车窗里递了进来。公孙策拿手捧着它端详了一番,「先生这是汉制神兵啊!」「什么?」我有点听不懂,「此为家父所赠。当初家道中落当了不少东西,家父说此剑拿去换钱不值得,又正巧在下到了习剑的年纪,便赠予在下。」「你方才说……这剑的名字是什么?」「墨阳。」


话音未落,顶棚突然被一个重物砸了一下。我伸手就想把墨阳抽出来,却发现他仍然躺在公孙策怀里。帘子外面传进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紧接着就是喝骂,「臭猫,你都歇了一个上午了,小爷手可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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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本来因为马车摇晃而昏昏欲睡,听见这声音以后一下子精神起来。公孙策把身子一歪,挡在他和车帘之间不让他去看这一个热闹。


「包大人,公孙先生,这是遇上刺客了?」「不怕不怕,一个小毛贼罢了。」包拯摆摆手,「展护卫会替我们摆平的。」果然,随着几声刀剑相击的响动,蹲在顶棚上的那位跳了下去。我终于寻到一个机会,不动声色地把墨阳拿回来。齐之侃的功夫我自然信服,但是毕竟王上还在身边,我多少放心不下。


不过想象中的打斗场面并没有发生。与其说两个人在刀剑较量,倒不如说他们是在打嘴仗还贴切一些。没记错的话,这应当是当时靠在门框边的那位白头发的人士。一般来说是他骂上个一大段,齐之侃再一针见血地回一句。我抱着剑倚在车窗边上,一边看着王上一边听着车外的动静。


好在他们没有真的打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王上永远不要真的听到刀剑划过血肉的声音,甚至于朋友之间比试时兵器对在一起的声音。永远不要见到战场的残酷。


慢慢声音就小了下去。不知是他们暂时达成了和解,还是干脆换了一个地方去痛痛快快地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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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安顿完以后,公孙策便问我会不会下棋。下棋我自然是会的,但是王上现在身边无人看守,我怎么敢让他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公孙先生不必担心,我们就在对面的厢房里坐坐,这里有衙役帮忙盯着,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再加上这个本家虽然对我戒备甚重,我却没来由得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等到他对我君臣二人的猜忌完全放下,能够真的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于是就随他一起去了对面的厢房。看到棋盘的时候我没来由得感觉喉咙一紧——或许其实是有来由的吧,但我实在是不想回忆这件事情了。好在,我再如何也没有失去下棋的能力,而他和我棋艺相当,你来我往也颇有些趣味。


我本以为他会趁着下棋时候两个人都比较放松的空当再问我几个问题来套套我的话,没料到他好像就是真的只想与我切磋棋艺一般,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我起先还在暗暗思考要不要说点什么免得气氛太过尴尬,但是随着棋局逐渐迈入白热化,我也没心思再去聊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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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和公孙策这一局还没下完,就听见对面厢房传出来瓷器破裂的声音。公孙策脸一下就白了,嘴里念叨着什么「这可是高仿的唐三彩啊」之类的就抓着算盘出去了。我也拎起放在边上的墨阳一并过去。


路过中庭的时候我发现竟然还有几只蝴蝶停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上。可这明明已经是深秋时节了啊。或许是他们这里独特的现象吧。


果然,一进房间就看见王上光着脚站在地上,手里还举着截碎瓷片。先前在坟场见过的一位官差手里拿着云藏,进退不得。


「赵虎,不得无礼。」「我就是看他抱着个匕首睡觉,危险!」那个穿墨绿官服的捕快看了看公孙策,最后还是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把云藏放在地上,「你别走动啊,我去找个笤帚来,这一地碎瓷片别扎了脚。」


我赶在王上动步子之前过去把云藏捡起来,小心翼翼地绕开有碎片的地方,双手捧着递还给他。「公孙……孤王……此处是阴曹地府么?!」他的表情激动了起来。「孤王……」


最好不要是,要不然您下一步肯定就是命我帮忙去寻裘将军了。「不是的,王上。」我刻意压了些声音,还是不太希望公孙策知道王上的身份,免得他再陡生猜忌。「您先洗漱穿戴,微臣迟些再跟您一一解释。」


王上皱了皱眉。毕竟这里比起天璇王宫来粗陋得不是一点半点。不过碍于还有外人在场,再加上对自己现在处境的不熟悉,他点点头算是表示明白了。公孙策他们收拾完地上的残局以后也很给面子地避开,我终于有机会坐下来和王上说说这半天来发生的种种奇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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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日落西山,我才勉强向王上解释清楚了我们目前不在天璇,亦不在某个其他国家的事情。王上听到我说「天璇没了」以后表情就缓和下来,既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是心有不甘。我只能再安慰他,天璇不是亡国那样没了,而是这里的人都从未听说过我们那个世界所发生过的事情。


「当真是孤王,误了天璇啊。孤王应当是死了吧。要不……怎么会再见到公孙。」「王上切莫说这样的话!」我看他眼圈隐隐泛红,知道是情绪不对了。从前劝勉他的时候我都是说天璇,说天下,实在不行了就心有不甘地把裘将军搬出来说说,现在这个场景我不知从何劝起,只能是在边上干着急。


没想到王上叹了口气,把视线转过来微微笑了一下,「如此看来,还来得及。」「什么?」我不知道他是在说什么事情还来得及,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问。好在公孙策敲了敲窗户请我们去吃晚饭,把我又从这自我纠结的窘境里解救出来。


包拯跟我说没有什么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两顿。齐之侃在边上补充说烧烤解决不了事情,全鱼宴才行。包拯没有理他,依然是跟我道谢,「多亏先生的这些……嗯……这些物品。我们开封府都记在账上,以后会还给先生的!」回来的路上包拯旁敲侧击地问了问我那一大堆「随葬品」要如何处理,我就说既然你们是官府,权且暂时交给你们打理。做物证也好,抵房钱也罢。原因我倒是没有告诉他——钱财不过身外之物,现在只有我和王上二人,拿着那么多硬通货反而危险。「说哪里的话,在下两个人住在府上叨扰,又打碎了那么贵重的瓷瓶,付与财物是应当的。」


「那这个财物未免付与得太多了吧。」透过烧烤架的烟气,我看见一个穿着色彩很有天权风格的男子摇着扇子走进来,「我说怎么当铺今日收进来这么精巧的宝贝,原来是有客人啊?」


【待续】


回国第四件事情,去吃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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