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钤光包策】你也是赶着去投胎对不对05
包拯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听过「豌豆王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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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酒的结果，自然是王上大获全胜。公孙策一边念叨着「从下下个月的伙食费里面扣」一边把他们一个一个扶起来往房间送。齐之侃还在边上等他的烤鱼，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王上也喝得有点多了，半闭着眼睛坐在烧烤架边上摇摇晃晃。我怕他一不小心烫着自己，干脆把他又扶回石桌边上，把自己的外袍解下来让他裹着先眯一会儿。
开封城渐渐入秋有点冷了，于是我就更有理由顺理成章地坐到火炉边上去。火苗毕毕剥剥地响，有肉类被熏烤后的焦香升上来。我想起来仲兄曾说他在出使遖宿的路上遇见齐之侃，两个人也是一同生火烤鱼。「齐之侃。」我小声喊他，同时仔细观察他的面部表情。
他手指微微动了动。
然后抓起边上的辣椒面在鱼上面均匀地撒了点。
「齐之侃！」我有点生气了。再如何说我们也算旧识一场，又好歹结成过同盟。虽然最后天玑国破，他以身殉国，但天璇也把该尽的义务都尽了啊？我尚没有因为归还鹿首方尊时闹出的种种不愉快而记恨他，他怎么还拿我当起空气来了。
「啊，你喊我吗？」他转头看向我，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叫展昭。」「齐将军……」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也不躲，也没有别的表情，就这样和我对视。「公孙先生，」他盯着我的眼睛，神情严肃，「我的鱼快糊了。」
然后我就看他举着烤鱼甜甜地笑了起来。说实在话，若非亲眼所见，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甜」这个字眼用在齐之侃身上的。于是经此一役，我得出结论。
他肯定是失忆了。我得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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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和王上就睡在开封府后院的客房里。王上本来困得迷迷糊糊地，结果一躺下就突然把眼睛睁开来，说床上有东西硌着他的腰了，他下午的时候就没睡好。我伸手在床上摸了摸，平平整整，什么也没有。公孙策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把被子枕头都抱起来暂时堆在旁边的太师椅里，然后一把掀开铺盖。
只见铺盖下面整整齐齐严丝合缝地铺了一层杂志。上面还普遍画着一个面容姣好的伶人。「我真是……」公孙策原本白净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朵尖，闷不作声地把这些杂志堆成一叠抱着出了门，「让公孙先生和陵先生见笑。」
我和王上就一起目送他快速消失在夜色里。随后王上大概是实在忍不住了，扶着床框笑起来，「公孙，像你们府里，平日都是这样有趣的吗？」「也不是……」最起码我可从来没有铺盖底下藏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除了本来准备呈给王上，但是最后觉得措辞实在太不得当所以还是作罢了的那些奏章。
「孤王有些乏了，公孙……」我正在重新铺床，听到王上的话以后差点腰一软直接倒下去。这张床很是宽大，躺两个人绰绰有余。「明日再收拾吧。」王上状似随意地坐下来，打了个哈欠，又拍了拍身边的床铺，「难得不用批奏折批到子时。」
「王上，礼不可废！」我赶紧行礼，把竖在一旁的墨阳拎起来，「王上安心休息，微臣今日就在外间歇着，半夜如果有什么吩咐随时唤微臣就是了。」然后我也不敢再等王上回应，眼睛盯着地砖就直接出了门。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我终于清醒过来。远远看到包拯他们的院落还亮着灯，不知道公孙策和他清算的怎么样了。不过大抵他的算盘还是高高举起，然后又轻轻放下吧。
「公孙！」听到王上喊我，我赶紧又提着剑回去，「王上？」「公孙……」王上裹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有点调侃意味地冲我眨了眨，「孤王忘记吹蜡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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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虽然和王上相对的方向还有另一间厢房，但我怕出什么意外，还是搬了个椅子就在王上门外守着。坐着睡觉本就睡不沉，半夜还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在周围晃来晃去。我强压着睡意站起来四处查看，但是一无所获。好在王上没出什么意外，我也就暂且当这是野猫弄出的声响。
只是这一醒来以后发现空气中弥漫着很淡的脂粉味，像是在天玑观看傩舞的时候所闻到的味道。但是实在是困倦，我最后就在这想打喷嚏打不出来的难受中重新陷入睡眠。
第二天是包拯来把我们叫醒的。我见他眼下两团乌青，忙问他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没事儿，昨夜看宗卷看得太入迷忘记睡觉了。不用太敬佩本府，优秀是一种习惯。」我不好揭穿他，只能笑着点点头。他说完又急急忙忙地走了，说再晚的话他那份早饭就要被瓜分光了。
我估摸一下时间，王上应该也醒了，只是不知道在屋里做什么，也没个声音。于是就站在门口给他请安。「公孙你再等一会。」然后屋里又没了动静。我等了半晌实在不放心，就敲了敲门进去，发现王上披着外袍，背对着我坐在镜子前面发呆。
「！」王上看见我进来眼睛霎时间睁大了一下，然后眉间隐着怒气在镜子里质问我进来做什么。「微臣……」我也觉得自己这个举动太过失仪，正准备原路退出去。「等等。」王上又小声喊了一下，「孤王不知如何束发。」
我这才看见王上的抹额在面前堆成一团，好像还给打了几个死结。「王上恕罪，微臣……」我走到他身后，把抹额拿起来尝试着比划了一下。可惜我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地束冠，再加上王上又是一头卷发，我更加无从下手。抖着指尖撩起几缕发丝尝试了一下均是以失败告终。
「公孙先……哎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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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包拯的声音。我和王上同时回头，听见他在院子里对另一个人说话，「死螃蟹你现在不能进去！」「怎么不能进去？」「你……」
然后就看到庞籍跨过门槛走进来。我站在王上身后挡着，向他行礼，「庞大人早。」「早早早。」他左顾右盼，「陵光呢？」「不知庞大人有什么事情。」王上把本来披着的外袍穿好，从我身后走出来。
「哎，正好。」只见庞籍把扇子一展，走到我们俩身边，「刚好你还没束发。本公子昨夜回去想了半宿，给你设计一个新发型。」「庞大人！」我赶紧拦着他。王上哪里是能给他这么随便摆弄的？王上也隐隐有点厌烦的样子，把目光拧到一边。
「你别生气嘛！」庞籍委屈巴巴地绕着我们转了几圈，「那我还是给你编成昨日的样子好了。」
这次王上就默认了。我虽然不爽，但也只能把手里的抹额交给他。庞籍立马把扇子随手插到腰带上，挽了挽袖子就准备动手。「今日天气好，本公子带你们在开封城里四处逛逛！」
【待续】
等等，陵光的发型其实根本没有技术含量的啊，我在写什么啊_(´ཀ`」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