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名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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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钤光包策】你也是赶着去投胎对不对01

看开封奇谈看得上头了🙉忍不住写一篇两对公孙包的联动。

公孙钤第一人称预警。渣作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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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先生醒了?快!让我去看看!」就在我意识迷离着即将再次坠入梦境的时候,听见一个挺陌生的声音冷不丁喊了这么一句。其中隐约还夹杂着什么「快来人呐公孙先生醒了!」之类的吆喝声。莫不是在喊魂?我于是拽着这么一点求生的意念尝试把眼睛睁开。那杯友谊的茶水显然是分量十足,我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面,仍然浑身酸疼。


远远看见一团紫色的影子跌跌撞撞地迈过门槛,然后一路冲到我床边。两个眼圈好像还有点儿红,一副将哭未哭的样子。


是王上吗?在下……还有再见到您的机会吗……


「先生,你吓死包包了!」紫色的影子迅速扩大了无数倍,然后突然一个后撤。「你你你,你是什么人啊!」


不是王上。


我只能有气无力地开口,「在下淮西人士……公孙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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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王上了。这是我醒来以后的第一个发现。一个可悲而又可怕的发现。


不仅仅是天璇,连天权都没了。曾经来势汹汹的遖宿也是。现在天下一统,朝代的名字叫宋朝。外敌倒是多了不少,从西夏到辽,再到南诏,听说每一个都是虎视眈眈。坐在我身边的这个人叫做包拯,这会儿正没什么好气地给我在床沿上放了一叠外袍。我抬起头看到窗户边上的衣架上另外还挂了一套衣服,他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对我嚷嚷,「不行!那是先生的衣服,你不能动。我这套还是崭新崭新的没穿过呢,真是便宜你了。」


我本也不是喜欢乱看乱问的人,抬头不过是受角度限制,真的没办法把视线放到别处去。于是匆匆道了谢就打算穿衣服。不过摸到布料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包大人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天璇吗?」


王上喜欢光泽度高,颜色不过分艳丽但是又能够抓眼的衣服。从前制衣所的宫人费尽心思才能织出来一小段这样的料子,全都拿去为王上做了朝服。眼前的包拯说自己是正三品官员,我不明白这个品级算高算低,但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既非皇亲,亦非国戚。


他好像没有听到我的问题,只是在屋里边绕圈边喃喃自语。「奇怪,昨夜先生房里一直没有人出入,而且你们两个最开始都是昏迷着的……怎么会换了位置呢?」我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这是霸占了别人的卧榻。那么结合外袍尚还挂在衣架上的事实,我在这里,卧榻的主人在何处?


「公孙先生,您还记得您失去意识之前是在何处吗?」「在下是在自己的府邸里。失去意识之前被人下毒,记得……应当是已经身亡了。」「身亡?那你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嘛!」他傻笑了一下,然后表情复又凝重起来。「你确定?」


当然确定。要不是在自己灵堂的横梁上坐着看王上为我扶棺而泣看得太过入迷,我也不至于被鬼差一棍子打晕。那个小家伙怕是新鬼上任,不识太多字,喊我名字都喊错了,「公孙策,你怎么跑这么远!」


「自然是确定的。说来不怕包大人笑话,在下明明记得自己已经下葬了。」


「展护卫!」包拯想起来什么一样冲门外叫了一声,「快快快,备马,拿我印信,出城去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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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已经接受了自己因为种种缘故而重生在了一个新朝代的设定,但是眼前的景象着实令人不得不去重新怀疑一下,是不是我只是被卷入了一个新的阴谋。


他看到我以后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不太像从前的他了。他以前虽然也是一副冷面的样子,但起码共事过几个月后,他在我面前私下里表情还是稍微丰富了那么一些的。不至于这么无动于衷。


不对。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齐将军,也已经死了。


「哎呀展护卫你怎么来那么慢啊!我也不是批评你,我是……哎哎哎现在可不是耍脾气的时候啊,严肃!」我看着包拯又一阵风一样地窜到他身边去了。而他这会儿像一只大猫一样,扭了扭头。如果人类有尾巴的话,这会儿他鲜红色官府下面应该会伸出一条尾巴,凌厉的卷起一团灰尘。衣服的颜色也和从前不同了,我记得齐之侃明明只穿白衣服。


这里倒是有白衣服的人。他白色的头发令我没来由地有点亲切感。因为就刚才这一小段时间的观察来说,这个朝代可能是以纯黑的发色为美吧。


「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包拯伸手在我面前招呼,「有没有兴趣……一起去郊外看一看呀?」


我瞄了一眼站在门口处的「齐之侃」。他看我的眼神陌生极了,或许是为了避嫌的缘故?他是换了名字偷偷在这里住着的?但是起码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看来已经死去的人就会被传送到这个世界。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跟着他的国主蹇宾在一起?现在这幅状似「温驯」的样子站在这个陌生的包拯身边,看起来画面有些怪异。


「大人,晨间出去挖野菜的农民说,城外坟场一夜之间多出一座新坟!」有个穿官袍的人跨进门槛来。我看看他那奇怪的帽子,没来由得想起刘洵来了。我们那会儿也是这样,高级官员束头冠,低级官员和普通的医丞之类的戴帽子。听说王上本也是束头冠的,后来心情一直不好,套个抹额也就来上朝了。


只是不知后来如何了。不过按照包拯他们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或许王上是在另一个世界里享受着国泰民安海晏河清呢?


这样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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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坟场的马车上摇摇晃晃,我看见身边的包拯时不时撩开车帘看看,把头探出去问齐之侃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齐将军现在脾气好了很多,有问必答。「大人,还有三里就到了。」「大人,还有两里半就到了。」「大人,还有两里半半就到了。」「大人,距离你上一次问我,已经过去二十米了。」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往前行我越是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这种不踏实感较于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并未身亡,而且还被传送到了别的时代的不踏实感更为严重。已经让我到了几乎想抬手央求包拯稍微停停车,好让我下去,就此站在路边等他们回城再捎上我的程度。


但是包拯应该是不愿意停车的吧。我看他这副焦急的样子,恐怕那位先生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在下先前听你们说公孙先生,莫非丢了的那位也姓公孙?」「是啊他公孙策。」包拯没有回头看我,依然是把头伸出窗外朝前面看。齐将军打马折回来,摁着马车的帘子把他又塞回车厢。


我们两个于是在车里大眼对大眼。实际上我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包拯要把我也捎上,看起来他是一位地方官,而这个「地方」刚好就是这个朝代的王城。他说现在这个叫出门查案,而我,公孙钤,是他觉得和这个案子有关系的一环。


「既然是嫌犯,为什么不把在下投入大牢看管求个稳妥呢?」左右呆着也无聊,我便有意打趣他。看他把头一扭,官帽的两只长拖尾就一阵晃悠。「我这新衣服给你去坐牢,多晦气。」末了又自顾自地小声地补了一句,「府里开支紧张,这几个月都是先生去洗衣服。」


我有点同情起这位本家了。或许我们俩还能一起去回答一下「有一个不太靠谱的上司是怎样一种体验」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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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包拯率先跳下车去,落在地上的时候没缓冲好,抱着脚在边上蹲着龇牙咧嘴。我本来应当是吸取教训,但是结果是一样「摔」下车去,一个踉跄把自己搞得有些狼狈。


那座「新坟」已经被先一步到来的几个官兵围住了。齐之侃走过去跟他们交接,而我站在车上,从他拨开的人缝中间看见坟前卧了一团浅紫色的影子,边上还东倒西歪地摆了几个酒壶。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一路上我都在暗暗焦躁不安。不是因为不想来,而是因为我和包拯一样,在烦闷马车怎么走得这样慢。


「……王上。」


【待续】


溜了溜了溜了铺垫完就算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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