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钤光的剧情,和糖厂的妹砸们分析一波之后real心疼啊……然后码了一篇。公孙哥哥黑化预警,囚禁预警。如有ooc真诚致歉。渣作轻拍。
01
屋外正是阳光明媚的时候。窗前的花圃里摊了一地野牡丹,宫人方才撒过水,花瓣上还蕴着一粒粒晶莹的水珠。
夏天的太阳仿佛要把这片土地都烤化了,白色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反射出一阵阵刺眼的光。
陵光的寝殿里倒是很凉快。四个屋角都放了冰块,屋子正中央也有一大块在冒着丝丝凉气。床边的矮几上放着酸梅汤,盛在烧制精巧的彩瓷碗里。
陵光扯了扯窗边的铃铛,让宫人去把过冬的棉被取过来。厚厚地摊在床上,然后脱掉外袍,随意地把发带扯了扔在地上,钻进被子里。
冷死了。
冷死了。
02
醒过来是因为感觉到有人拿了方巾在给自己擦汗。棉被已经被蹬得差不多了,身上盖着一件朝服。
一件水蓝色的朝服。
两袖用紫线刺绣了朱雀双翅,领口压着祥云纹。扔在地上的发绳已经被好好捡起来绕整齐放在枕边。陵光睁开眼睛。方巾正好从下巴边上离开,带走脸上的最后一滴汗。
「公孙钤。」
「臣在。」小心翼翼地把已经有些沾湿了的方巾叠好揣到怀里。夏日里褪去了朝服里面便是贴身的白衫,精良的布料清爽合身,没有丝毫汗水洇出的痕迹。
「王上可是感染了风寒?怎么还把过冬的被子拿出来捂着。」「孤王闲着没趣儿。」陵光语气不善地回话。
把盖在身上的外袍掀到一边,坐起来。凉快。陵光又把领口的扣子解开来几颗,露出被汗水弄得湿淋淋的锁骨,轻轻扇动领口的衣服。被子里真是闷死了。
公孙钤皱着眉把外袍从床上拎起来,把陵光包进去。「王上,这样骤热骤冷是要感冒的。」「爱卿可知自己是在做什么?你口口声声的礼数呢?」陵光抬着头直视公孙钤。
「那王上可还有半分为君为王的自知自觉呢?」
03
那日公孙钤从棺木里钻出来,把跪在堂前守灵的秦舍人吓了一跳。但他匆匆说明情况以后却是叫秦舍人先不得声张。
然后公孙钤悄悄去了地宫。看见陵光抱着酒坛子和匕首在裘振的灵牌前面睡得正香。
双颊呈现出粉扑扑的潮红色,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白玉雕琢一般的手指垫在深紫色的外袍和浅紫色的纱衣上,身下是青石砖。
公孙钤站在那里默默看了半晌。
然后利落地回身,回府,让秦舍人去宫里通报自己并未身亡的消息。果然,只有掌事急匆匆地跑过来看望他说王上已经就寝不便通传,还请公孙副相明日午后去寝殿面圣。
喝醉了酒,自然是要歇上半天的。也不知道这掌事能不能找到王上,恐怕是要等他自己醒了。
心里这么想着,公孙钤还是笑着说有劳有劳,又做出些气喘的样子低下头。
然后便是去面见陵光。
他的王上看起来精神很好,虽然眼睛有些水肿。看见公孙钤过来,赶紧从榻上站起来去扶他,让他不要拘泥于虚礼。
公孙钤笑笑,说王上,礼不可废。
04
事情是怎么走到今日这一步的?陵光想不太起来,其实公孙钤也想不太起来。好像很自然地就顺着自己的计划和心意一步一步过来了。
陵光无精打采,公孙钤就说王上以后不必上朝,微臣每日来为您读奏报。
陵光时常去地宫祭拜,公孙钤就减了内侍人数,好让他不必刻意避人耳目。
现在寝殿里静悄悄地,只有陵光和公孙钤二人的呼吸声。
陵光红着眼眶瞪着公孙钤。
公孙钤跪下来低头行礼。
「王上,微臣今日去御史台查了王族谱册,微臣觉得储君一位已有合适人选。」「公孙钤,孤王身体好得很!」
陵光气得嘴唇发白。
公孙钤抬头看他。眼里是平静的湖水。
05
天璇国又挂上了满城的白幡。
新君年幼,丞相魏玹辰与副丞相公孙钤代为执政。一时间虽处国丧期内,各行各业却是茁壮成长,百姓生活顺遂。
陵光坐在一个不知名的地牢里。这几日公孙钤定时来看他,给他送来饭菜和干净衣物。今日甚至还送了小半杯酒。
「公孙钤你可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陵光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位臣子很是陌生。
「微臣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王上,您不是说要舍了这身筋骨随裘将军去吗?」
为什么他可以一直占据着您的心呢?为什么听到我的死讯就急匆匆地要下葬呢?您看不见我的血液顺着棋盘的纹路洇开,也听不进我那唠唠叨叨的劝谏。
微臣认为,您现下不应当是天璇的王君。
可是王上,微臣心仪您啊。您为什么第一目就要错看。
公孙钤执着袍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陵光。
陵光颤抖着手把放在桌案上的酒杯拿起来。温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嗓子里满是甜味。这七月的太阳照在哪里,哪里就要窜起火来。地牢用石砖仔仔细细地砌起来,每一个缝隙都在往外渗寒气。
身下是柔软的锦被,屋角是淡淡地熏香。
「孤王看你是疯了!」
「微臣清楚地很。王上,微臣明日再来看您。」
「怎么,你没有在孤王的酒里下毒吗?」陵光嘴角高高地翘起来。
「王上,臣怎么舍得把您让给裘将军。」
【终】
想开车……要是能再挤出时间就开吧。这应该算个半成品,无奈一时半会也码不出剩下来的了。QAQ
感谢 @琼_罗_此锦成华 和 @林七-知君何事泪纵横 二位妹子帮忙捉虫,文里的名字搞错了,公孙家的门客应当是秦舍人。已经修改,感谢二位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