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岳】万事亨通04
破镜重圆梗。包养情节预警。
新晋富豪x破产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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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明辉下了楼，发现卜凡正靠在车门上玩手机。没有灯的环境里他和驾驶室的夜灯就是唯一一点儿光源。岳明辉本想坐在后排混过去，无奈卜凡听见他走过来的脚步声，马上绕到副驾驶帮他开了车门。岳明辉眼见搪塞不过去，只好乖乖坐上副座。
「安全带。」卜凡准备打火启动，发现岳明辉还坐在那里发楞。他只好探过身去帮岳明辉把安全带拉出来系好。「为什么？」凑近的时候他耳朵正好在岳明辉嘴边，于是就能听见他呢喃的发问。「什么为什么？」卜凡明知故问，转头把手靠在副驾驶座位上，紧紧盯着岳明辉，「怎么了？」
「你把我的车买下来了。」岳明辉疑惑地看着卜凡，但是他的眼里除了疑惑以外也没什么别的情绪。卜凡感觉有点儿讨了个没趣，但还是把准备好的台词说出来，「不是买你的车，是因为法院处理得很便宜。」他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看岳明辉，自顾自地发车启动。岳明辉低着头看不出情绪，也没再去搭卜凡的话。卜凡用余光偷偷瞄他的反应，发现他只是低着头，垂着长长的睫毛想事情。
这就好比奋力出了一拳，但是打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没什么实感。卜凡有些懊恼，又开始后怕岳明辉会不会真的因此而被打击到。按理说是不会，因为岳明辉很自信，情绪管理的能力也挺好。但是谁知道经历过公司破产，个人资产也被全数冻结以后他会不会变得更加敏感呢？
他是不是更要觉得我是幼稚的小孩子了。卜凡决定换个话题，换个轻松点儿的。「弹珠呢？」「家里睡着。」岳明辉跟他快问快答。他的月亮眼睛不看他而是看向窗外，高深莫测得仿佛什么黑夜里的灯塔，给你光亮，同时离你十万八千里远。
「怎么不抱出来，」卜凡稍微有些怪他，但是语气说出来又像是撒娇了，「我不是给你写了……」「你真要我住你家去？」岳明辉终于回头看他，甚至于很罕见地打断他说话——要知道岳明辉一直都没什么截人话头的习惯，反而是他经常被别人横插一句，只能默默摊摊手让对方先说——然后让对方对他产生一些隐秘的愧疚感。
前面是直路一条，大半夜的也没什么车，卜凡索性看着岳明辉说话，「你不能回会所上班，拿什么钱交房租啊？」想了想他又补一句，「我那天看你那破屋也没个空调你知道吧，再过两个月热起来了你怎么办。再对着电风扇吹？这次再吹发烧了你想让谁照顾你？」
他赶在岳明辉真的回答出一个「谁」能来照顾他之前赶紧把自己的设问句终结掉，「还是得我来照顾你。」他说这个话稍微有一点点心虚，因为以前都是岳明辉照顾他。在他的坦克兵让人轰到渣都不剩的时候给他送一波经济，在他被人围在夜烧烤的摊位时神兵天降一般带着一堆夸张到仿佛要拍健身房广告的保镖过来解围，或者细小一点，在他团战不能抽身的时候纡尊降贵去帮他从冰箱里拿瓶可乐，还贴心地插上吸管方便他边打边喝。
岳明辉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好像也陷入了回忆。「看路吧。」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躲开卜凡的目光。他又开始低头去撕指缘的倒刺，卜凡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你别抠了，又搞得血淋淋的吓人你知道吧。」
越往前走路就越宽阔，方才时不时会碰上的那种夜间作业的渣土车也没再出现过。道路整洁，两旁有高大繁密但是看得出经常修剪维护的行道树，岳明辉知道这是驶进富人区了。房子和他当初经常造访时没什么大的变化，但是岳明辉心里明白，有哪几间已经换了主人，又有哪几间已经变成了没人愿意接手的凶宅。
到了地方以后岳明辉暗自松一口气，幸亏卜凡没有到把他曾经的房子也买下来的地步。「下车了。」卜凡下车走了两步，回头一看发现岳明辉竟然在盯着手机，有些不满地折回来敲敲车窗。他带着岳明辉到门口，扫了面部识别进去。岳明辉跟着他往里走，路过的时候还忍不住有些好奇地瞄一眼那个隐蔽的小取景器。
毕竟是在城里，卜凡的家没有岳明辉当初在郊区那么宽敞，但是面积也不小。岳明辉下意识打量了一圈，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心里安定了一些。卜凡是艺术圈新贵，又长相出挑，岳明辉工作过程里从很多人口中听过他的名字，不乏青眼有加，扬言要拿下的言论。
看来还没人得手。岳明辉弯了弯嘴角，被卜凡逮个正着。「笑什么呢？」他给岳明辉找了双拖鞋，「你先把鞋穿上，地板凉。」「……不喜欢穿。」岳明辉一边嘟嘟囔囔一边把鞋套上。卜凡从他背后推着他的肩膀，迫不及待要带着他参观自己家。
岳明辉进了书房差点忍不住笑，感叹卜凡还是一点没有变，有话就要直接说，暗示都能搞成明示。他看见自己「不翼而飞」的画册好好地躺在桌子正中间，因为翻看太多而磨卷了的边角和被摩挲到氧化发黄的标签都跟擦得一尘不染仿佛能当镜子的地桌面格格不入。卜凡假模假样的给他看自己收在书柜里的英文原版书和一些专辑磁带，又让他看自己养在窗台上的花，就是不提桌上的画册。他不提岳明辉也不问，权当没看见，哪怕卜凡已经领着他在桌边上绕了好几圈了。
「你那……」岳明辉把语调拖长逗卜凡玩儿。果然卜凡的眼睛亮了亮，要是头顶有两只毛茸茸的动物耳朵，肯定也是啪的一声立起来。「你那书架上的书都没拆封皮啊？」岳明辉抻着脖子去看书柜，把手自然地扶在桌上，继续对画册熟视无睹，「我看除了几本影集以外，字儿多的都没拆呢？」
卜凡突然开始在房间里绕来绕去，搞得岳明辉压力很大——他要是跟我动手打一架的话我有多大把握全身而退？在他看来卜凡脸上的烦躁接下来就会转变成充满不快的嚷嚷。但是卜凡自己在那儿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转了几圈，最后凶巴巴地皱着眉把岳明辉按在椅子上坐好，然后半坐在了他面前的桌面上倾身对他说话，「我，我这不是等着你来拆吗。」
岳明辉感觉，要是现在给他拍张照片，他头发都得竖起来了。
卜凡深吸一口气，把画册从桌上抄起来，「我这作业本儿丢的时候还是崭新的呢，谁给我翻成这么旧的？岳明辉，我不管你当时为什么要跟我分开，总之现在应该没什么身不由己的不能说的原因了吧？你明明还惦记我！」
「……弹珠翻的。」「那这几张报纸剪贴也是小狗儿贴的呗？」卜凡把画册扔下，转为半蹲在岳明辉面前，把他又在无意识撕来撕去的手分开来然后好好地握在手心里，「老岳，我们复……」
话说一半岳明辉手机响了，铃声大到卜凡怀疑岳明辉是定了个闹铃存心准备吓他一跳。不过岳明辉接起来还真有人说话，听起来竟然是网约车司机。
「凡子，我真不能住你家。」岳明辉挂了电话以后笑眯眯地站起来，拍拍卜凡的肩膀，还顺手把画册偷偷收回来。「为什么啊？！」卜凡跟在他后面想再问问，「我，我刚才还没说完……你不反驳你就是默认了！」「默认什么啊？哎对了。」岳明辉折回来，靠近他，从口袋里掏个亮晶晶的东西顺着衣料滑进他口袋里，「没为什么，就是不能住。不过……我可以把我家备用钥匙给你。」
【待续】
上一更有点儿无聊，我自我检讨了。
最近乐乎限流严重，要不然大家定时来翻翻我的主页吧！不出意外的话每周二四六更新，晚上十点十四。要是窗了也不要sa我，强扭的瓜不甜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