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名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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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岳】为了爱情伤脑筋的人都是小笨蛋


依然是那个主管和职员的故事,我真的在尽力降低恋爱感了……但是剧情有他自己的想法(._.)不要骂我,渣作轻拍。


前文【卜岳】好男孩是不会上当受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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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明辉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是要找自己的手机,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他要看看有没有老板的指示,客户的询问,下属的求助,他还要确认一下现在是几点,是该赶紧爬起来刷牙刮胡子穿衣服还是可以倒下去舒舒服服地再睡一会儿,就像有段时间网上很火的那个概念——小确幸。


但是他把自己周围大约方圆一米都摸了一遍,不仅没摸到手机还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我裤子呢?!我外套呢?!我……嗯?!


岳明辉一瞬间就完全清醒了,爬起来看自己身处何地。他的意识停留在昨天,他去参加公司的万圣节舞会,本着酒水免费不喝白不喝的理念稍微多喝了一点儿,然后和卜凡搂在一起跳了支舞。他感觉自己鼻端好像还萦绕着卜凡身上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只是洗衣粉,闻起来和街上每一个刚换了新洗好的校服的男学生一样。他还记得卜凡在他耳边说主管你闻起来好香,你喷的什么牌子的香水?


岳明辉感觉到自己脸颊在发热,他脸红了。而且他感觉像自己好像又闻到了卜凡身上的味道。这个味道被温暖的肉体加热一番后散发出来,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还被卜凡搂在怀里。他记得跳舞的时候卜凡的手托着自己的后腰,然后慢慢向边缘移动,直到转化为是用手臂将他搂在怀里。岳明辉用手捂着脸想从那个气味里逃出去。他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就是他喜欢卜凡。永远不会遮起来的百叶窗,刻意安排的工位,硬盘深处的作废文件,经过裁剪的大合照。岳明辉在等,等他向茫茫宇宙发射的那个微弱信号能被他想着的人精准接收到。虽然几率很小,但是岳明辉依然愿意等。


停电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停跳了。他鼓足了自己平生最大的勇气问卜凡,「原来你是……」他甚至没有敢用问句,而是用了一个陈述句,因为感觉这样能多一点自己没有误判的可能性。可惜卜凡的反驳清晰而又坚定,「我不是。」于是这句话击碎了岳明辉心里最后的幻想,甚至于后来他牵着卜凡的手在黑暗的楼层里行走也只觉得索然无味,像是在看一部电影最后那几分钟的抒情风景,看其实也看不进去,但是也不想直接就不看。


岳明辉拿手捶了一下床板,然后果断地捂住自己的鼻子。他不能再想下去了,再这样把自己泡在卜凡的气味里他会陷入思维怪圈开始自己攻击自己。但是那个味道反而更重,岳明辉摸摸袖口又摸摸衬衫的下摆,发现这个大小恐怕是卜凡的衣服。


什么意思啊。岳明辉下了床,听见洗衣机在叮叮咣咣工作。外面黑漆漆的,岳明辉没有来过卜凡家里也不知道开关在哪儿,只能一点一点摸索着走。他听见有响动,是卜凡在说梦话。不成句子,只是嘟嘟囔囔。岳明辉终于看见了一点光,在沙发后面,是一个暖橘色的小夜灯,很坚强地试图把整个屋子都照亮。岳明辉看见卜凡可怜兮兮地蜷缩在沙发里,身上盖了一件巨大的羽绒服——这个好像是去年年会抽奖的特等奖礼盒儿里的?倒是也没见他穿出来过。毕竟相较于他的身高来说这也太小了,他穿不上。


岳明辉蹲在卜凡面前看他,看他拧着眉毛,看他时不时皱皱鼻子。卜凡家里收拾得挺干净,能看出来是有定期打扫房间的习惯。岳明辉蹲久了腿麻,站起来的时候冷不丁崴了一下,小声呼痛。于是卜凡就醒了,爬起来第一件事用刚才盖在身上的羽绒服把岳明辉腿围起来,「冷不冷啊?」


「……是有点儿。」岳明辉想问问卜凡怎么回事,但是对方已经先他一步说了。「是这样的,派对结束以后我们得先把女同事都送回去你知道吧,我组长让我送小苏回去,我送完小苏回来一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组长也不在,我就说那我也走呗。结果酒吧老板把我喊住了,问我躺地上那个是不是我们的人,我就过去看了一眼。」


卜凡有点儿委屈地摊手,「我就看到你躺地上吐得不省人事,但是大家都走了,我也没处问你住址你知道吧,我就帮老板把卫生打扫了,然后先带你回来。你衣服都在洗衣机里转呢,应该过会儿就好了,我再给你拿去烘干。」


岳明辉下意识清了清喉咙,好在没什么怪味道。卜凡站起来开了客厅的灯,然后问他要不要洗个澡什么的。岳明辉感觉这样就太麻烦对方了,摇摇头表示等衣服洗出来了他就回家。卜凡也不坚持,只是让他坐沙发上盖好羽绒服,别着凉了。


「你真不能生病你知道吧,你要倒了那我们楼层所有工作都基本瘫痪了。」卜凡帮岳明辉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手里。岳明辉喝了一口,甜的,加了蜂蜜。「蜂蜜解酒。」卜凡一直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倒完水以后又开始削苹果。岳明辉感觉有点儿不太好意思,但是他又确实啥都做不了。过了一会儿卜凡进了一趟卧室,帮他把手机拿过来,「你口袋里的东西我都掏出来放餐桌上了,我怕你找手机,先放卧室。」


岳明辉打开发现确实有起码十个新邮件在等他阅读。他头有些大。被称为工作狂是真的,但是这不一定代表他真的是工作狂。岳明辉颤抖着点开,六篇外文五篇中文,好在都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用不着马上回复。


卜凡坐在他身边把电视打开来。岳明辉注意到卜凡的电视边上还贴了几张海报,好像就是他喜欢的那个电竞选手。有的看起来很旧,贴了起码有六七年,有的则比较新,岳明辉上周路过书报亭才刚看见过。「你还喜欢他吗?」「啥?」「Star。」岳明辉冲那一墙海报扬了扬下巴。「喜欢啊,为啥不喜欢。」卜凡从刚才削好的一晚苹果里拿了一块儿出来,「他最近发挥挺好的,直播的时候带着女朋友一起,直播间人数直接翻了十倍,我真的太服了。」


他那女朋友可是……岳明辉默默低头。卜凡把电视调到了网络平台看直播,岳明辉一听见里面的那个声音就知道了自己的这个小前爱豆最近过得不错,不仅没有变成普通人,而且还人气更上一层楼。他心里稍微有点儿不舒服,类似于对自己曾经看走眼的懊恼。但是他仔细想想好像也没那么后悔,毕竟当时的赏识是真的,也确实是收获了快乐。


洗衣机的声音停了,卜凡去把衣服放进烘干机。烘干很快,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岳明辉换衣服的时候卜凡进了卧室,然后等他换好衣服再把口袋里的东西装好打算打个招呼出门回家的时候,看见卜凡也换了一身出门的衣服。


「哎?」岳明辉看他手里抓着围巾,「你去哪儿啊?」


「主管,我有件事情没告诉你。」卜凡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朝他一步一步走过来。「什么事情?」「其实我没那么怕黑。」


围巾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岳明辉抬头看卜凡,看他帮自己整理围巾,「……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没什么意思。吃夜宵吗?我家楼下有卖关东煮的,烧烤也有。」「那吃呗。」


站在电梯里的时候岳明辉装作不经意地往卜凡那里稍微挪了挪,结果被直接一把牵住了手。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都没说话,就默默牵着手走到门口,然后在被路灯的光照到之前又默默松开。看见不远处的摊子时岳明辉松了一口气,伸手指了指然后回头看卜凡。卜凡捏捏他的肩膀,「你去买关东煮,我买烧烤,我们待会儿回家看电影。挑你喜欢的看。」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告诉你,主管。卜凡看着岳明辉眉飞色舞地小跑过去跟摊老板交代要买哪几串,又要他帮忙多舀点儿汤。


其实你喝多了很安静,也不吐,也没有倒在吧台底下睡觉。


你只是吐泡泡。像一只小金鱼,趴在那里,一声一声说,卜凡,卜凡,卜凡,卜凡。


【待续】


起床以后敢直接把被子掀开的都是真的猛士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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