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名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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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钤光】送信者谁



01


魏玹辰来的时候公孙钤正窝在研究室的最后面,背靠墙角偷偷看一场围棋直播。没有声音,只是看着棋局的样子每隔一会儿有点微小的变动。有时候只是单纯的落下一子,有时候则是眨眼间少了一大片颜色。要仔细看才能发现是某一方突然收紧了捕兽网的抽绳。


冷气开得很足,颇有些昏昏欲睡的意味——陵糯已经睡着了。而吴之远在打游戏,有声音很甜很甜的女孩子吵吵嚷嚷:「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研究室安静,于是这声音就像落在水里的石子一样,漾起一圈圈波纹,迅速扩散到每个角落。陵糯在睡梦里皱了皱眉,然后把手抬起来擦擦口水。


「吴之远!」魏老教授年逾古稀,但是发起脾气来一贯是没有人敢惹的。「又在打游戏,你看看人家公孙!」「公孙也在……诶公孙人呢?」


吴之远手机屏幕灰暗下来,画面中央躺着一个小小的影子。「我去找他去。」「坐下!」魏玹辰瞪了他一眼,「有点机会就往外面跑。这是他的信,等他回来交给他。」「是。」


公孙钤的手机忘在了最后一排的桌子上。震动起来的时候和桌板一起发出一阵让人无法忽视的响动。是赛报推送。黑方输了,投子认输。


02


「今天来得好慢啊,有新课题吗?」陵光躲在花架的阴影下面,手里抱着游戏机。「我有点口渴。」陵光抬手拨了拨自己已经垂到胸前的卷发,把它们一并拢到后面去,「作为迟到的惩罚,你请我喝冰镇啤酒。」


公孙钤想走过去的脚步一下顿住。「冰汽水吧?」「啤酒。」陵光不高兴的时候会皱眉,眼睛瞪一下,两片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公孙钤也不再和他讨价还价,只是站在原地。他离面前垂着的绿藤萝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正好是被大太阳直直得晒着。「……行吧。」公孙钤转身往车棚走。「等等!」陵光小跑几步跟上,「我同你一起去,免得你阳奉阴违。」


岂敢岂敢。公孙钤摇了摇头。「坐稳了吗?」「看路。」有双手从后面探过来环住他,「陵光……」公孙钤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陵光就冷哼一声,把手缩回去捏着公孙钤衬衫的一角,「古板。」公孙钤不说话了,骑着车开始往小卖部进发。天气很热,好在车子骑起来以后带了点风,可以让人舒服一些。陵光大概这会儿心情不错,就着车轮转动时的声音吹口哨。


「公孙来啦!要雪糕吗?新进了一批葡萄味的。」小卖部的老板娘坐在柜台后面嗑瓜子儿,电风扇摆在电视机边上呼呼地吹。「要两听冰橙汁。」「公孙钤!」陵光拍拍柜台,玻璃板儿因为撞到他腕上的银镯而发出几声脆响。「那……一听冰橙汁,一听冰啤酒,再拿支您刚才说的雪糕吧。」「好嘞。」老板娘把瓜子壳儿吐了,拍拍手去冰柜边上挑货。


「哼,幸亏我跟着过来了。」陵光反着坐在椅子上冲公孙钤翻白眼。「别离电风扇坐那么近,小心头发卷进去。」「不会。」陵光摇了摇头,把被汗水打湿成一绺一绺的头发小心地分开。「别感冒了……」公孙钤眼睛盯着陵光,手上在摸钱包结账。


03


回去的路上陵光坐在他车后座吃雪糕。「你这算翘班吧?」「不算。」公孙钤左右避让着行人。陵光怕热,即使把冰啤酒的易拉罐贴在脸颊上,依然能看见汗珠从他两鬓一路滚下去隐没在他短袖衬衫的领子里。公孙钤每天都穿得板正,即使大太阳照着也一样把领口扣严实了,端端正正地扎领带;陵光则不同,直接套上大了一码的短袖衬衫,又随便穿条工装裤就出了门。如果有人能看见他的话,一定会怀疑这是公孙钤刚从学校接了出来吃午饭的表弟。


「那你是翘课?怎么那么巧,我才到花架底下你就过来了。看路!」陵光一声惊呼,公孙钤手抖了一下,直接踩在地上刹住车。


原来是前面的街角突然拐出一只猫。「陵光,你……」


公孙钤回头一看,哪还有陵光的影子,只有雪糕的木棍掉在地上,在太阳底下水津津地反着光。


「公孙!你在这儿啊。」陵糯跟着跑出来把猫一把捞起来抱进怀里,「你刚才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教授说又有你的信,我压在你放大镜底下了。」「哦。好。」公孙钤点了点头。「快回去吧。一起吃晚饭吗?」「嗯……有安排了,不好意思。」「怎么天天都有安排啊!」陵糯怀里的小猫奶声奶气地跟着叫了一声。「橙汁儿你还要吗?」陵糯的眼神往公孙钤的车篮子里飘。「不要了,给你吧。」公孙钤稍微欠欠身推着自行车走了。


研究室里安安静静,倒是吴之远戴着蓝牙耳机在摇头晃脑。公孙钤先把自己的手机收好,又从放大镜下面把信封捡起来。信封上没贴邮票也没写地址,只写了「公孙钤亲启」这五个字,还有一个小小的「肆」。


公孙钤小心地用美工刀把信封裁开。


04


「回来啦。」陵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边上堆了两个空空如也的薯片袋子。「有什么新进展没有?」「暂时没有。」公孙钤揉揉眉心。魏老教授一直进行天璇史研究,但是由于战乱,天璇的历史记载到倒数第二位君王以后就出现了断代。最后一任君王所统治期间的历史已经被人刻意销毁,只能从钧天史里面得知几个零碎的片段。比如天璇王为人杀伐果决,比如他的一位伴读拉开了钧天混战的帷幕。


「要是能找到帝王陵寝就好了。」吴之远不止一次地抱怨。「我们现在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陵糯,你是本家,你们有没有家谱什么的?」「那么久远的朝代,哪里能记到。」「也对,你这个性格,也没有皇亲国戚的样子。」「你……哼。」


往往话题到这里就要打个暂停,毕竟陵糯为人性格温吞,基本上能不起争执就不起争执。而吴之远一向张扬,但是本质不坏。平时在学校里遇到其他人想欺负陵糯公孙钤都会站出来据理力争,不过在吴之远这里的话,也就是悄悄拍拍陵糯的肩膀以示安慰了。


「想什么呢?」陵光看公孙钤脱了鞋以后就坐在门口的餐桌边上也没个动静,出声唤他。「说不定那最后一位天璇王没有下葬呢?你想啊,保不齐是最后被人围困在某个不知名的山野,突围不出去所以兵败身死。那不就是没有下葬吗?」「可是从钧天史的推断来说,天璇国富兵强,就算最后是兵败身死在某个荒山野岭了,也应该有提前修建好的王陵吧?」


「也对。啊,大晚上的不要说鬼了!」「你怕鬼吗?」公孙钤看向陵光,他这会儿手里捏着啤酒罐子,上面还结着一层冷凝水。「不怕,那些灵异现象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比如说你以为是你手里的匕首自己动了,实际上只是阳光透过树叶打出的影子罢了。」


「你这个觉悟不来我们考古系可惜了啊。陵糯,你认识吧,从来不敢摸祭祀器具,所以现在都只是负责书画修补。而且只补山水画,人物肖像类是从来不碰的。」公孙钤走过去把易拉罐从陵光手里抽出来,「少喝点。」


「这只是啤酒啊!」陵光不满,「他不一直是这样吗,胆子小得别人是打起群架来偷偷溜走,他是还没打就收拾行李准备跑路了。」「你和他很熟啊。」公孙钤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诶,墨阳呢?」剑架上空空如也,公孙钤只好把刚脱了的衬衫又套回去,走到客厅问陵光。「没看见啊。」陵光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公孙钤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那你身后蓝的那个是什么。你几点来的?」「大概你刚回实验室我就进门了吧。」陵光耸耸肩,把墨阳递还给公孙钤,「你看,这叫贴身保护。」「那真是多谢多谢。」公孙钤顺势做了古人的拱手礼。「所以,」陵光眨眨眼睛,露出一个笑容,「有没有可能最后一任天璇王的陵寝,就在天璇王宫里呢?」


公孙钤张了张嘴。「你先洗澡去吧。」陵光摆摆手,把遥控器拿起来,「我再看会儿电视。」


05


第二天回到实验室,公孙钤就和魏玹辰说了自己的猜想。「老师,我们当时勘查的时候发现天璇王的寝殿是整个建筑群里保存得最好的,完全没有像主殿一样被地下潮气侵蚀,有没有可能……」「你说得很有道理。」魏玹辰点了点头。「我去向上面申请一下,再去寝殿作业一次。可能要等半个月,你们可以先做准备。」


「是。另外……老师,今天有信送过来吗?」「应该有,我还没去看。这样,下午钓鱼协会有活动,你自己拿了钥匙去信箱看看吧。」魏玹辰把一柄钥匙放在公孙钤手心里。「谢谢老师。」公孙钤看看墙上的时钟,「那我现在就去看一眼,过了午饭回来。」「批准。」


「这个抹额不如我本来的好用。」陵光的一头卷发因为少了束缚而全部批散下来,打着卷堆在公孙钤大腿上,「损耗也太快了。」「那我再帮你找找。」公孙钤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紫色的发绳,「那天路过琉璃史的展览厅买的,你先凑活用?」「不如我的精巧。」陵光撇了撇嘴,「那你帮我扎起来吧。」


「对了,你和魏教授说了要重新勘察旧址的事情了吗?」陵光拿手指绞自己衬衫的下摆。「说了,大概半个月以后去。」「好。」陵光点点头。「我今天有事情先走了,你回去吧。」


「哎?」公孙钤低低的惊叹了一声。「走了?」「嗯。」陵光拍了拍公孙钤的肩膀,「回见。」


公孙钤回研究室的路上天阴了下来,远处有隐约雷鸣,大抵是要下雨的样子。陵糯从图书馆楼出来正好遇见公孙钤,「你上午去哪儿了?我爬楼梯的时候还见你进研究室,怎么后来到了以后没见着人。」「我出去办点事。」公孙钤笑着回应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搅得自己心声不宁,太阳穴突突地跳,胸口也有喘不上气一样的闷重感。


「公孙钤!」公孙钤躺在走廊的地砖上,用一个上下颠倒的视角看吴之远尖叫着从远处跑过来。


06


于是就在夏季入梅的前一天,公孙钤病倒了。医务室里面倒是比研究室要吵闹些——电风扇悬在天花板上呼呼得吹,真不知是让病人休息,还是提前喊魂。陵糯坐在床边帮公孙钤削苹果,当时吓了公孙钤一跳的小猫就安安静静地卧在他脚边。


「我从昨天一直睡到现在吗?」「是啊,把教授吓坏了,鱼也不钓了,打车回来看你呢!」陵糯把削好的苹果塞到公孙钤手里,「你不用担心了,吴之远不是一直想出成绩吗,你病下来躺着了,我看他倒是幸灾乐祸。」陵糯翻了翻白眼,「可惜了,明明是你一直在做天璇王宫的研究,结果实地考察的名额给了他。」


「……没事。」公孙钤现在倒是不关心天璇,只想问另一件事情,「今天有我的信吗?」「没有。」陵糯摇了摇头,「我来之间就替你问过了,教授说信箱里除了办证开锁的广告外什么也没收到。」

「怎么会!」公孙钤一下子从半倚着的姿势坐直了起来。「没有信……那怎么行……我去看看。」「哎——别动别动。」陵糯赶紧掐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回去,「我嘱托吴之远了,要是有的话,他等会儿帮你捎过来。」


公孙钤这才重新躺下。


没想到吴之远是空着手来的。一连两周,公孙钤都没有再收到过信。


自然也没有再见到过陵光。


07


「你都病得这么重了,还等着那连载小说呢?」陵糯把换过水的花摆在公孙钤床头。「连载小说?」「你那信不是你朋友写的爱情故事吗?今天一起出去野餐,明天一块到图书馆写作业,下了班回家窝在同一个沙发里看电视,我也能编。」「胡说……」公孙钤突然咳嗽起来,「怎么会。」


陵糯一下子把窗帘拉开,公孙钤赶紧抬手挡挡眼睛。「今天倒是天晴了。恰巧赶上梅雨季,重新勘察天璇王宫旧址的事情要推后。吴之远最近天天窝在宿舍打游戏,不知道过会儿还来不来。」「公孙!」好像是呼应着陵糯的指责一样,吴之远推门进来,「这次有你的信了,一下子递过来两封。」公孙钤把信封接过来,发现一封标着「参」,一封标着「贰」。


「雨终于停了,湿漉漉的烦死了。」陵光插着口袋走进病房,一路走到窗户边上去,把头探出窗外趴在窗框上吹泡泡糖。「难得今日天晴啊。前几天雨下个不停,纸张一拿出去就得受潮发霉。」「原来如此。」公孙钤看他一眼,「你来探我病?愧不敢当。」「我散步路过不行吗?」「这病房和教授的信箱是两个方向吧?」「我年纪大了多运动!你管我!」


泡泡一下子吹炸了,陵光索性吐出来拿包装纸裹一裹远远地丢进垃圾桶里。外面又开始下雨,不一会儿就能看见沿着屋檐飞出几道银线,滴滴答答地往楼下坠。「外面下雨了,你走不了了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坐在这里陪陪你咯。」陵光状似随意地坐在公孙钤床边,从口袋里掏出游戏机,「你朋友还是这么多啊。哎,有充电器不?」


陵糯拿胳膊肘捅捅吴之远,「你看他,又开始了。」


08


然而除了放晴的那天以外,一直到梅雨季彻底结束,再到天气完全晴朗,公孙钤都没有再收到信。起先他还能沉住气去问吴之远,后面就越来越急躁。


「我练了那么久,还没同他真正对弈过呢……」公孙钤半倚在床头喃喃自语。「谁?女朋友?」吴之远耳朵尖,听到公孙钤的话以后就出声问他,眼睛却是瞟着陵糯。「啊。」陵糯捂着胸口一副受伤的样子,「女朋友。」


「……不是。」是男朋友不是女朋友啊。「常给你写信的那位?」「嗯。」公孙钤应了一声。「真有耐心啊,每天都写,还是偷偷塞到魏教授的邮箱里去。你们见过面吗?」陵糯发现有八卦可听,也顾不上失落了。「见过啊,我有时候突然跑出去,就是去见他。」「那有合影吗?」「单独的照片也行啊。」吴之远和陵糯一人一边地问公孙钤。


没有,我去见他从来不带手机。


我怕取景框里只有我的影子,拍不出他的样子。


09


这天公孙钤醒过来以后没看见陵糯在他周围忙活,掐着指头算算,今天应该是去勘察了。不过以陵糯的性子,可能也只是在地面上负责接应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陵光……」公孙钤自言自语,「最后一封在哪儿呢?」


「公孙,我,我跟你说个事情,你不要难过啊。」病房门被打开来,陵糯走到公孙钤的床边。连带着还有新鲜水果的清香。「他有什么可难过,我们才该懊恼吧!」吴之远没好气地跟过来然后轻轻把陵糯推开,走到公孙钤的病床边上去摆弄插在床头柜上的花,「天璇王宫旧址底下还真有一个像模像样的墓室,虽然很小但能看出来算是王陵制式。干湿度保持得非常好,结果开棺了,里面躺着的不是天璇王。」


「你说什么?!」公孙钤猛一下坐起来,「那,那是什么人?」「应该是钧天史里面提到的裘振吧。本来就说他是天璇来的死士,又是天璇王伴读,回到故国也不奇怪。只是不知他怎么会躺在王宫的地下室了。」吴之远搬了个椅子坐下来,「还有,在角落处发现一堆白骨,边上的箱子里摆着史书。判断下来应该是王室宗亲在里面避难,同时保护史籍和墓室吧。」


吴之远又调侃地看了看陵糯,「技术科复原了那个颅骨,长得跟你挺像呢!」「嘶……」陵糯搓搓手臂,「你少吓唬我!」


「公孙,你身体怎么样?教授说有个东西应该派你来修复最为合适。」「我?」公孙钤还在回味方才吴之远透露给他的信息,「为什么是我?」


「因为要是没猜错的话,天璇的最后一个王朝有一位名字跟你相同的官员。巧吧?」吴之远把手机掏出来给公孙钤看照片,「你天天问信来了没有信来了没有,信在这儿呢,『公孙钤亲启』啊。」画面上是一个木函,一般是拿来装奏折用。「我看看我看看!」陵糯也顾不上害怕了,绕过病床去抢吴之远的手机,「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你胆子小不下墓能怪谁。」


「我去办理出院,我康复了。」公孙钤一把将被子掀开下床。


10


「打开看啊。」陵光嘴里叼着吸管,全然不顾墙上所写的「禁止饮食」四个大字。「你不是最擅长修复这种又薄又脆的东西了吗?」


别说话。公孙钤腹诽一句。先用镊子小心地把附在纸张上的泥块儿清掉,再慢慢尝试把纸摊开来。木函虽然保证了纸张没有腐烂降解,但是里面还是有灰尘。这灰尘遇到水以后就结了块儿,不尴不尬地粘在纸上。


清理完以后公孙钤发现这纸的右下角写了个「壹」。


陵光突然轻轻推了公孙钤一下,「椅子挪一挪,你压到孤王的袖子了。对了,记得去帮孤王把抹额找回来啊!」


公孙钤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打开,发现这次只写了一句话。


「爱卿,孤王不愿意一个人做这什么盛世之君。」


【终】


所以说这个故事就是陵光因为想要和公孙在一起,于是就每天都给公孙写信,然后公孙根据信里说的故事幻想自己和陵光日常相处。这也就是为什么陵糯也就是焸栎侯会和吴之远说「又开始了」,因为其他人都看不见陵光,他们只是觉得公孙钤神神叨叨的每次收到信以后都开始自言自语。然后最后一封信就是陵光生前放在坟里,准备自己百年以后到了阴间带给公孙钤的这一封。没想到突然要打仗,陵光意识到自己或许是没有葬回王陵的机会了,于是干脆把裘振的墓迁进来。焸栎侯就是在最后天璇城破以后躲起来殉国,同时保护史书,因为他不希望公孙钤曾经的种种作为被抹去,同时这也是为什么陵糯不敢下墓去。故事的最后就是陵光想要告诉公孙钤的话已经送到了,至于接下来陵光是因为魂魄附着在书信上而就此「存活」下来,还是因为心愿已了所以转而踏入往生,就看大家愿意怎么理解啦~

写成文已经这么不清晰了,感觉视频出来一定要车祸的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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